少女看起来年龄不大，一头黑发被束在脑后，抹了泥沙的脸上神情格外认真，隐约透露出一种与外表非常不合的沉稳。

毛茸茸的野草被风吹得直往她脸上拂，就连陈奇文看着都替她觉得痒了，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地趴在那，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

“……”

陈奇文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才是马上就要死了的那个呢。

……

山上的战况又持续了将近半分钟，伴随着几声枪响和惨叫，最终慢慢消停了下去。

有人抢到步枪之后就开始跑，被人穷追不舍。而有人则笃定先前那个扛着狙的盾兵身上肯定还有其他好东西，犹豫了一番便冲着盾兵跑远的方向追了出去。一堆人就此打散。

陈奇文仔细地听着，他猜这会山上应该没什么人了。

但没想到旁边那人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老老实实趴在原地。

直到两分钟冷却时间一过，她忽然抬起手来，又冲着陈奇文开了一枪。

“……”

他咬牙切齿道：“……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的！”

什么都不会给？

那看来是真的有点东西了。

明歌继续沉默地趴着。

陈奇文见她又不说话，心里也觉得有些憋屈，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开始默默地等死。

医疗枪对他身上的伤口没多大作用，打完一枪没多久后，伤口便又开始渗血，连带着草地上也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