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睿啊,是你去向皇上求来的赐婚圣旨?”谢母惊喜地问了谢宸睿一声,但他已经
等不得了,他只想一心将这个消息亲口告诉陶思妤,因此只跟谢母嗯了一声,就匆匆朝花园跑去。
陶母也从来都没把谢宸睿当成外人,见他跑进了花园,便知他是要去找思妤,还大喊了一声,“思妤在她房里,在房里。”
谢宸睿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陶思妤的房间。
她正站在窗前,怔怔地发呆,一双大大的杏眼高高肿起,泪痕未干,且还有着重重的黑眼圈,定是昨夜她并没有睡好。
“思妤。”谢宸睿快步趟了进去,问道:“皇上为咱们赐婚了,你知道了吗?”
闻言,陶思妤转过头看着他,有些傻愣愣的。
昨天晚上,当她听说皇上有意让谢宸睿成为怡乐公主的驸马时,她心里又酸又疼,似有几万只蚂牺在咬噬着她的心肝似的,搅得她难受万分。
天亮以后,他并没有来接她去宫里当值,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但是陶思妤知道,从今天起,她必须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说得好听,女子要独立自主、自食其力。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女子一成亲就不能出仕呢?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冲突啊?
她浑浑噩噩地在宫里当了差,一整天茶饭不思、问非所答。
熬到散了值,在骑马回家的路上,陶思妤咬着嘴唇下定了决心。她从小就和谢宸睿一块长大,从来也没分开过一天。之前她觉得,就算她离开他,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现在尝到了分别的滋味,特别是那种明明知道他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滋味,她简直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