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秀见他执拗,只得说:「那改日我寻些量衣的工具来。」
卫旬听了立刻道:「一会儿我就给你弄来。」
程元秀略有些奇怪,「这么急?」
卫旬把目光挪开,「当然急,你看我身上这件多旧。」
程元秀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可你……」
卫旬不自在地拂开她的手,转到一旁去系钮扣,「让你做就做,罗嗦什么。」
程元秀似乎猜到了点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说:「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为什么要说我眼疾复发了呢?这件事好不容易才遮过去?!」见卫旬不语,她忍不住绕到他的面前,微仰着头瞧他,「相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旬立刻说:「我能有什么事。」
程元秀歪歪头,黑眸中似乎染了点笑意。他从昨天起就表现得很奇怪,再加上今天的事,程元秀也看出些蹊跷了,难道他是嫉妒自己给别人绣东西,却不给他绣吗?这个想法令她诧异,但也有些开心,看向卫旬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变得明媚起来。
「看什么看。」卫旬臭着脸从她面前走开,「衣服不能做,那就先把我的靴子和香囊修好。」
程元秀脸上的笑意未退,「烂成那样恐怕不能好了,我再帮你做一个好吗?」
卫旬唇角勾了勾,却冷着嗓子,装得勉为其难,「嗯,凑合吧。」
刚才的设想令程元秀的心里好像开了花儿,昨晚被打屁股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自那日后,程元秀就正式地开始「养眼」了。
卫旬声称她倒是没有复发,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眼睛不舒服。
大家都很担心程元秀,每天都要来探望,可每天都被卫旬拒于门外。卫旬就像是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严禁杜绝程元秀再帮任何人刺绣、再出去乱逛,而自己也以照顾她为由暂时暂缓了马场的生意,抽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守着程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