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笑着翻了个身,抱着软枕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周冲果然如约登门,除了带了厚礼之外,还带了京城有名的媒人上门。
媒人虽然是临时被捉来的,但凭着一双看尽人情世故的眼和一张俐落的嘴皮子,很简单便说服了容老爷。
但是,容老爷并没有立刻答应,犹犹豫豫的也不把话说死。
周冲让媒人下去休息喝荼,他单独问容老爷,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容老爷叹气道:“小女能得大人的青睐自然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小女自幼生于斯长于斯,连京郊都未曾去过,更何况边关千里之外的地方。她身子娇弱未曾吃过苦,受不了这一路颠簸,更受不了边关的苦寒。”
周冲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担心是什么,他仔细合计了一会儿,开口道:“在合适的时机,我可以向上司申请调回京城来。”与鞑靼人的战争已经进入最后的决战时刻,只要决战胜利,鞑靼人投降纳贡,他这种镇守边关十数年的老兵便可申请调职休养生息。
容老爷见他如此有诚意,于是转忧为喜,“若大人能调回来,容某一定答应这门亲事。”娇娇反正还小,再等上一两年不成问题,更何况刚刚经历了福家,马上又订亲,说出去名声不太好听,能过两年再议亲最好不过。
事情定下来之后,容老爷便解除了容娇娇的禁足,她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容娇娇出门第一个便去了周冲的家里,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戏本子。
“这戏,你还唱吗?”容娇娇很不确定地问他。
谢揽月早就不唱戏了,据说被大将军捉去关了起来,此时是周冲一鸣惊人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