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胜驻足,远眺一望不见终点的数排娃娃机,把手里的卡一脸慷慨地递给了于知乐:“去吧,战个痛快。”
于知乐嗤笑,接过去:“我玩过。”
“来这玩过?”
“嗯。”
“那一次性抓过一千游戏币吗?”
“这倒没。”
“那上吧,随便抓。”
人影憧憧,两个人四处找着人少或者空闲的机子。
他俩都不是什么娃娃机达人,自然是失败多余成功,饶是如此,于知乐却也不像以前一般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专注于当前,能叫人忘记许多烦恼。抓住了会很欣喜,失手了也不会遗憾。
这一刻,她对眼下的失误与受挫,再也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也不需要琢磨各式各样的技巧,她知道手里攥着满满当当的支撑和资本,就来自身边的男人。
每一次,她调整游戏杆,景胜都会非常认真地绕着玻璃橱窗,转来转去,忽上忽下,帮她看是不是应该在这里下降。
停在一台摆满粉色派大星的机器面前,第……不知道多少次,抓取失败的时候,于知乐放弃了,直起上身,活动了一下双肩,评价:“爪子有问题,没劲,根本抱不住娃娃。”
景胜屈身,研究了一会那抓手,立即否定她的说法:“没问题。”
于知乐转脸:“有问题,不是爪子就是概率问题。”
景胜跟她犟上了:“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于知乐哑然失笑:“那你来?”
景胜颔首:“好啊——我现在就抓,要是抓上来了,怎么说?”
“先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