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枳无聊，她伸手在玻璃门上画着圈圈，夜色太浓，里面的人看不到，她也看不到里面的人。

程辞微蹙的眉头松开了些，一边漫不经心的动作，一边细心问道，“穿鞋子了吗？”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程辞听见门外传来小声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由远到近，妩枳声音放软，带着一点心虚和撒娇，“穿了。”

因为妩枳不爱穿鞋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所以程辞在她经常走动的地方都铺了毛毯，而刚刚妩枳站的地方，其实是没有铺到的。

但是一听到妩枳的声音，他那点刚刚升起来的不悦又瞬间消散。

“下次再这样。就要惩罚了，知道吗枳枳。”

妩枳有点紧张，低声问道，“什么惩罚呀？”

程辞一下就听出她的紧张，不由笑了起来，“总归你是要被欺负的那一个。”

妩枳眨了眨眼睛，“你今晚怎么……”

程辞还以为她不会提这个话题了，妩枳在这方面上总是害羞的可爱，又单纯的格外诱人。

程辞低笑道，“做了个梦，跟枳枳也有点关系，枳枳想听吗？”

妩枳脸颊滚烫，捏了捏手腕，这分明就是春梦了，还跟她有关，她才不要听。

“我不听。”

程辞心情莫名愉悦起来，“真的不听？”

妩枳的声音远了些，似乎没有站在门边了，“不听。”

程辞微垂着眼眸，低喘间问道，“你在哪里？”

妩枳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