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碰那个果盘，转而去吃了块绿豆糕，甜而不腻的口感伴随着淡淡的绿豆清香在江云祁口腔中散开，他回味着，微微出神。

妩枳眨了眨眼睛，无声询问着程辞聊得怎么样了。

程辞笑着摇了摇头，拿着绿豆糕想要喂她，却又在准备递过去的时候放到了自己嘴里，声音有些含糊，“十分之三？”

江云祁回神，十分之三不多也不少，加上他提供的零零总总来看，这个十分之三是刚刚好的，他笑了一声，“你还是半点亏也吃不得。”

程辞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妩枳有点好奇，程辞就侧过头跟她简单的讲了一遍，神情中是江云祁从未见过的温柔随意，这个时候的程辞跟任何时候的他都不一样。

江云祁忍不住拿自己跟他做了比较，神色也黯然了些许。

他自认自己没办法做到程辞这个模样，为她妥协，为她服软，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甚至可以丢下一切保护她。

江云祁也明白，军装一天在身，他就永远不可能把爱人放在第一位。

程辞的习惯性主动和刚刚突然的起身作为男人他不可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程辞能忍下来，着实让他错愕。

现在一想，江云祁才了然，程辞忍下来是怕伤害到妩枳，怕宣示主权会让妩枳感到难为情。

所以他甚至连平日里肆无忌惮的投喂都不敢做，就怕给妩枳带来什么负面的情绪。

强烈的对比之下，江云祁越发觉得自己愧对上一世的南宫妩枳。

程辞说完之后递给妩枳一杯温度适宜的水，“今天吃了这么多辣的，多喝点水。”

妩枳听话的喝了两口，背一靠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椰汁糕吃了起来。

看起来又乖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