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末日里人数骤减的原因之一。

生病没医生，有医生也没药，有药也没设备，就一切病痛都感觉变成了完全不可控了。

“笃笃笃！”

段如风抬头问道，“谁？”

“是我。”

钟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在季节的咳嗽声中险些被掩盖住。

段如风去开了门，就看到钟弃端着一碗糖水过来。

钟弃看了眼房内，道，“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听见咳嗽声了，还挺厉害的，我怕吵醒姐姐，就给他弄了碗川贝雪梨炖冰糖。”

就这点声音，其实也就路过的时候会听见，根本传不到楼下去。

段如风明白他是别扭，笑着接过了，“我正打算给他下去炖，但是又觉得他咳得太厉害了，有点离不开人，你来的正好。”

季节看到钟弃咳的更厉害了，他可没忘记昨天那句“小狗晚安”！

“咳咳……小狗咳咳……咳咳，你来干嘛咳咳……”

季节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好几口气，又压了压喉咙，咳嗽声停了一会儿，一会儿过后又立马咳嗽起来了。

咳得更疯狂了。

钟弃微微皱眉，没好气道，“你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能少说点话吗？”

不就是一个“小狗晚安”，季节要是喜欢听，他还能每天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