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就要摸他后颈,害得他又难受又想笑还想哭。
段如风也有点累。
挠痒痒半个钟,哄了半个钟,一不小心‘欺负’了人半个钟又哄了半个钟,没点精力还真的不能跟季节玩儿。
季节吸了吸鼻子,瞄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刚刚还没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他就犯困的不行。
段如风捂住他的眼睛,像小时候那样哄他,“睡吧。”
季节忽然就心酸了,眼泪毫无征兆的湿了段如风的手掌。
段如风顿了顿,他也慌,从把人抱回来开始就慌,现在季节哭了他就更慌了。
其实要是能和以前那样相处,哪怕以兄弟朋友的名义他也愿意。
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被迫提前,他被动的掀开了窗纱纸。
季节哭的抽抽噎噎,就这么软软的瘫在沙发上,也不去拉他的手,就这么闭着眼睛哭。
等哭够了,季节也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段如风把人安顿好,坐在床边愣神的看着他好久,手痒想吸烟了,就去天台站了好几个小时。
季节开心他就开心,他不想打破两人的关系,他也可以后退一步。
但是不能没有关系。
除了这一点,他想怎么样都好。
段如风的衣服被寒风吹的嚯嚯作响,地上的烟头落了一地又被寒风带去不知何处。
凌晨六点,他携着满身寒意回了房间,安静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一如往常那样抱着季节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