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惹毛了?真想搞出个非死极残来?”路明在原地站了半晌,喃喃道,“难道说,罂粟前两天铁树开花一样罕见地帮我一把,就为了今天让我帮她说上几句话?”
如果搁在往日,路明绝对不会去趟这趟浑水。然而这一次他在办公室反复思量许久,临近傍晚时双手盖住脸,长叹一口气,还是去了一趟楚家祖宅。
路明进书房的时候,楚行正在悬腕作水墨画。动作不紧不缓,看着不像是还在气头上的模样。路明心里稍微松一口气,听到楚行头也不抬地开口:“什么事?”
路明随便找了个托词:“有人错把该罂粟小姐来处理的事务交给了我。我不敢越权,打电话又找不到她,以为她会在您书房这儿。”
楚行压根不理他的拙劣借口。抬起眼皮,瞥过来:“说你的重点。”
路明心里一紧,还是硬着头皮道:“罂粟小姐毕竟已经跟了您十年,又是个女孩子,从没受过什么罪。禁闭室那种阴冷潮湿的地方,正常人不吃不喝挨一个晚上还行,让她这么一个发烧的跪在那儿,又听说已经晕倒了,要是万一一时不察转成个肺炎什么的……”
楚行淡淡地打断他:“看来罂粟跟着你学习两天,你俩关系进展不慢。还没两天时间,她给你求一次情不算,你又忙不迭地投桃报李回来。”
“……”
路明头皮发紧,心中警铃大作。楚行把毛笔cha回笔筒内,不带感情地开口:“你想求情是么。也可以。让她回去,你去禁闭室替她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