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唔”了一声,又问:“只听见人声,看见人影了么。”
“……没有。”
“那个阿茗人呢?”
阿凉小声说:“她今天被派去东街那边了。”
楚行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他手中捻着那串一百零八颗佛珠,不紧不慢地开口:“昨晚罂粟被罚在禁闭室跪了一晚上。那个阿茗从哪儿听来的人声?她找人冒充的不成?”
楚行说完这句话,全体一静,都侧目去看阿凉。阿凉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失声道:“可,可是阿茗她……这不可能!罂粟她明明……”
“一大清早把别人办公室弄成这样,吵成这样像什么体统。我最近是让你太清闲了。”楚行不再理会她,转身朝外走,一面漫声吩咐道,“把那个阿茗吊起来打,打到她知道不再造谣生事了为止。阿凉去禁闭室反省一天,不得进食。明天再跟着离枝去西南一趟,金三角的民风好得很,好好磨磨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臭脾气。”
阿凉傻在当场,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她连着叫了多声少爷,楚行都没有回头。过了片刻,楚行略停下脚步,半偏回头,道:“你刚才说罂粟把你手腕弄伤了?”
阿凉回过神来,大力点头,一边说:“罂粟姐刚才差点要杀了我!”
罂粟还是那副凉凉薄薄的模样,连转个头瞥她一眼都懒得。楚行看了罂粟一眼,沉声道:“过来。”
罂粟面无表情,过了片刻,还是慢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