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握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我没心情。”
商逸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这一次居然没有坚持要继续,而是又把她的胸扣系了回去,然后帮她略略整理了下头发,半搂半抱地站起来,笑融融地开口:“好吧,那就没心情。饿了没有?我们去吃饭。”
景致忍不住讽刺出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看过这种场面还吃得下饭?想警告我就直说,一直拐弯抹角地你烦不烦?”
商逸依然笑微微:“我警告你很多遍,你哪回不是装没听到?既然你不想吃饭,正好我也没什么胃口,”说着又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压上去,“那就先做一次。”
那天晚上的晚饭景致一直到十点才吃上。景致被商逸折腾得饿极,把一碗馄饨吃得无比香甜。最后一口咽下去的时候,商逸坐在c黄头给她擦擦嘴角,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这两天先不要出去。”
景致瞅他一眼:“我要是偏要出去呢?”
商逸摸摸她的头发,笑意清浅:“那就打屁股。”——☆、第二十三章
景致把商逸那句不准出门的话仔细考量了一下,愈发肯定这一次他跟陈清回之间的结局不会善了。这两个人如果坚持斗成你死我活,那道上震荡得必定会比景家那回还要剧烈。
然而若是单纯按照景致本心来讲,她其实并不希望陈清回这次惨败。毕竟她跟他到目前为止都还合作得算是很愉快,甚至她当时提供线索时狮子大开口,单凭嘴上几句话就要求陈清回把瓜分到商家的东西五五分,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没想到陈清回那时也只皱眉考虑一下,就痛快答应。
这样一看的话,陈清回着实要比商逸慷慨许多,也更容易打交道。基本上除了他那张稍逊一筹的脸蛋,其他地方在景致看来都要比商逸顺眼许多。而对于商逸,景致根本就拒绝对他真的赢了以后的事做任何假设。
这么一想,景致就觉得很有必要再帮一把陈清回。然而等她这一次真的琢磨找那份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商逸表面上准许她在祖宅畅行无阻,暗里早就把所有相关的东西保护得滴水不漏。
比如说,她先是拿铁丝撬开了商逸书房里的抽屉,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随后又去翻找卧室,更是一无所获;最后她面无表情直接拿消音枪把商逸衣帽间里暗格的保险柜给崩开,把里面一份文件夹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a4纸,上面只有一个符号四个字,典型的小人嘴脸幸灾乐祸:上当了吧?
景致当场被噎得咬牙切齿。
景致从来不是个擅长忍气吞声的人。商逸表面一脸无辜背后却这么玩她,她也如法炮制,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就是不肯让他近身。开始两天正好碰上她来月事,商逸不想配合也只好配合,有天傍晚他回来得早了一点,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就面对面端端正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读报纸,景致翻到一半心烦气躁,踹过去一脚:“别看了,给我说说你跟陈清回的事。”
商逸头也不抬:“你不是最喜欢调查我么,这种事你应该早知道了。”
景致面色不变:“我怎么会知道。有人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可那样陈清回也太小题大做了。”
“这有什么小题大做的。就像古代出兵要找个借口一样,陈清回这种衣冠楚楚的人渣也喜欢找个借口罢了。”商逸把报纸折起来放到一边,又把景致旁边乱七八糟的报纸也细致折起来放到一边,才把手搭在膝盖上,笑着说,“你知道陈清回私底下都管我叫什么?”
景致斜看他千年不变的黑衣黑裤,随口说:“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这八个字回敬给他自己还可以,”商逸面如冠玉地笑着开口,“他喊我叫死骚狐狸。”
景致上下打量他一遍:“那你肯定对他过去的女友做过什么他才会这么说。要么就是人数不止一个,要么,就是人虽然只一个却搞得非常出格。”
“那是当然。”商逸讲得云淡风轻,“我趁他出国两个月,先是把他的初恋女友勾到手,接着又把她弄进了夜总会去接客。他要是不报复,你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景致面无表情望着他,商逸嘴角微微弯起,又是那股令人生厌的似笑非笑:“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说起来陈清回那个女友的确有点儿无辜,不过我那时也很无辜。当年他老子没斗过我那老头,被逼急了以后把我绑架了作为要挟,如果不是我运气不算太差,当场被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子弹给射成马蜂窝也指不定。我一报还一报,其实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