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一愣,顿时心情好极了,对刚才他的口头冒犯也不以为意了,嘴角一弯,爪子欠揍地拽了拽他的头发,假惺惺地说:“流血了吧?我去给您拿点药?”
“你来亲一亲止血更快。”商逸紧紧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过来,在景致的臀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景致脸上一青,顿了一下又缓和下来,幸灾乐祸的语气很像电视剧里那些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老鸨们:“哎呀,明天商公子还要出门的吧?顶着这么一圈东西怎么出去呢?要不要在家多休息两天?”
商逸一点也没动怒,连呼吸都是沉稳的,脸上甚至还挂着微微的笑:“你不是想出门么,我给你出个主意。每天晚上在c黄上温顺一点,我可以承诺让你每个第二天都能出去,怎么样?”
景致脸上一沉:“你真当我是你包养的妓女?”
五分钟后,管家按惯例端着一杯牛奶正要敲门,隔着门突然传来重物砸在门板上的声音。老管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紧接着隔音良好的卧室里突然一声清脆枪响,与此同时一颗子弹擦着老管家的耳垂呼啸而过。
饶是老管家再见惯云谲波诡处变不惊,端着托盘的手也禁不住抖了一大抖。
枪响后周围又落入沉寂,良久都没有任何声音。老管家把吓歪的嘴角扯回来,硬着头皮敲门:“少爷,您的牛奶?”
过了片刻,隔着门板传来商逸的声音:“不喝了。”
管家张张嘴:“少爷,大小姐,你们还好吧?”
“……没事。”
可怜的五十五岁的老管家端着盘子三步并作两步爬下了楼,回到一楼的时候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甚至还在微微拂动。两个佣人听到枪响声跑出来,看见一向面不改色的老管家都一脸的惊魂甫定,更加惶恐,指着楼上主卧的方向:“刘叔,上上上面……?”
“没事,震级没过五级,正常释放能量。”老管家勉强镇定说完,把牛奶递过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崩溃地说,“不行,我还是太害怕了,我需要晕过去一会儿。你们记得接住我。”说完就闭上眼往后一倒,不管不顾地晕了过去。
“……”
主卧里,主战场已经从c黄上转移到了地板上。壁灯大开,可以看到商逸睡袍的脖领已经被景致扯到了腰间,景致的睡裙早就给撕成两半扔到了角落,整个房间该碎的一样没完整的,凌乱得就像是飓风刚刚扫荡过。
景致被迫躺在地板上,商逸按住她双手双脚:“你再敢拍回来试试?”
景致冷嗤一声:“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商逸停了一下,思索着要不要把那句“出去一趟惯得你还真无法无天了过几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说出来,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捏着景致的下巴不让她动,就这么看了半晌,最后拍了拍她的脸蛋,松开了她:“明天让人带着你去买衣服。”
“……”
要不是气氛不太对,景致一定会问他脑子抽风了吧买衣服和敢不敢拍回去有个几毛钱的关系啊!他的脑子是怎么绕过房间里乌烟瘴气的火药味说出这么一句完全不靠谱的话来的!转移话题转移得这么嚣张,这是当老大当久了手下人惯出来的烂毛病吧!
景致拿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他身上转来转去,商逸已经整理完睡袍,脸上云淡风轻完全无视周围碎了一地的东西,只垂眼看了看她近乎全裸的样子,而后伸脚勾住她的小腿抬了抬,一个微笑勾出来:“不想起来,那今晚你睡地板我睡c黄?”
“……”
景致有赖c黄的毛病,每天或许不会睡到中午十二点,但早晨八点半之前肯定也不会起c黄。商逸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两人还没订婚,那天上午九点他特地等景肃年离开景家后才上门“拜访长辈”,拿两个笑容迷晕了两个小佣人以后就径直上了二楼景致的卧室,推开门的时候景致趴着睡得正熟,眼皮都没有动一动,粉色蕾丝边的睡裙被不老实的睡姿折磨得皱巴巴,无知无识地露出大片瘦削雪白的背,千针织作的被子早就踢到了地上。
商逸单手抱臂抚着下巴,对着这一幕只考虑了两秒钟就坐到了闺c黄上,又过了半分钟就脱下鞋子上c黄捞起被子顺手把景致抱到了怀里,刚好那天景致睡得太晚头脑不清醒,窗帘又遮掩得太厚实,看到深色妥帖的衣袖还以为是夜里来给她盖被的景肃年,迷糊不清地呢喃一声,自然而然地就把对方的胳膊抱住,脑袋枕上去,亲昵无比地继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