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绍轩笑,我感慨了也不说。
钟逸抿了一口酒,然后坐得像释迦牟尼:人生就俩字儿,麻烦。喝酒吧。
苏绍轩乜着他,悠悠地说,瞧你得瑟的。
钟逸笑,说,其实没什么,走一步看一步,这叫见招拆招。
安煜冲着苏绍轩嘲笑钟逸,看着吧,他总有没招的时候。
接着,该死的还真被安煜说中了。
一年前,夏忆茶离开,他并不是不知道。他那天正在办公室办公,忽然觉得这几天她的反应异常奇怪,安静得就像是洋娃娃,与平时遇彪悍则彪悍,遇温柔则温柔的性子大不相符。她的眼神也并不复从前精灵,而是带着复杂与纠结。等到他发觉不对,当即决定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打来电话,说夏忆茶出去一天了,还没有回来。
他记得他当时很平静地说,哦,那今晚只做一份的饭就好。
她离开,他尊重。毕竟,他以为这是他欠她的,或者说,是他们家欠的她们家。
父债子偿,应该的。
第 十七 章
次日傍晚,夏忆茶去机场接机。
一群人出来的时候,夏忆茶一眼就看到了个子高高的张宇。他穿着蓝白色条纹的衬衫,也看到了她,笑着冲她招手,之后便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