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一条胳膊cha进来,夏忆茶怕夹住他不敢使劲关上,于是门就在那里不尴不尬地紧紧贴着钟逸的胳膊。
夏忆茶瞪他:“手回去!”
“傻瓜才会缩回去。”
“你不怕我夹到你?”
“不怕,”钟逸凑近她,非常得意地笑,“你不会这么做。”
“……”夏忆茶无语,她还真的是不敢。她敢夹,钟逸的胳膊也敢待在那里被夹。
她记得有次钟父难得和她聊天,还难得地提到了钟逸的小时候。
钟父说:“我记得钟逸小时候非常淘气。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跳级,他比别的孩子都小。但是因为他非常顽皮还很机灵,也没有人敢欺负他。我记得好像是他上六年级的时候吧,他的同桌是个女孩子,当时他把小刀架在人家的胳膊上吓唬她。那个小女孩儿本来想抽回手来,结果因为受到了惊吓把胳膊抬了一下,刀又锋利,她的胳膊就被划了一道口子。然后人家就去老师那里告状。老师也吓唬钟逸,说你怎么不去割自己的手臂去割人家的手臂,现在怎么办。钟逸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还不浅,血当时就流了出来。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没经验,给惊吓到,把我给叫了去。”
夏忆茶听完这段话后一个感觉,用她当时新学会的词来形容,那就是,太强了。
所以说,现在钟逸把胳膊伸进门内,夏忆茶真的不敢关了。
钟逸吃准了她这点,夏忆茶恨死了自己这点。
可是她也不想开,就在门那里僵持着。夏忆茶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钟逸的表情恢复正经,话语轻轻:“茶茶,开门。”
夏忆茶咬着唇,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可是她不知道。但每次她只要这样,钟逸立刻就会明白她是在做思想斗争。失忆的那一年,她常常这样,而且还会常常看天空,然后就会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