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第二天,我光荣地自作自受,犯了胃病。
向江承莫请假,他心情甚好,痛快同意。我捂着胃换了衣服,拿了钱包像个佝偻的老人一样慢慢蹭蹭地往外面走。
在关门之前我看了看一边的镜子,里面的人不施粉黛,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头发微有凌乱,就像是一个女鬼。
我胃痛得没心情打理自己。对着镜子的时候,忽然又想起那段和闺蜜讨论的有关男人与狗的对话。
一时间越发抑郁。
顾影自怜一旦开了口子,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从心脏处汹涌蔓延开。
五脏六腑无一不浸着一点悲哀。
我在皱起眉头之前清醒过来,砰得关上了门。
自己去医院挂号,问诊。医生用手指在我身上按了几个地方,然后刷刷开了药方。让我去抓药之前打量我一眼,问:“胃部胆囊小肠都有问题。最近饮食不规律吧?还是失恋了?”
“……”
这里真不愧是大医院,医生个个慧眼如炬。全切重点。
我取完药去打车,听到身后一人喊我的名字:“艾木。”
我回头,是沈奕。一身深蓝色条纹正装,脖子上甚至还系着一根很正式的深色领带。看样子不知是从哪个地方赶过来。
我站住不动,看他一步步走过来,低头看着我,说:“我送你回去。”
这回我没有拒绝,只说了声谢谢。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希望会有个依赖,让自己能懒一点,再懒一点。
我上楼,沈奕跟着上楼。我开门,沈奕也要跨进去。我转身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