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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胃袋被香甜软糯的白粥安抚,黑发青年心底有所触动,面上却还是尖锐地回怼:“这有什么,以二少的地位,自然只需要等着被别人伺候。”

“瞧殷总这话说的,现在明明是我在伺候你呢,”三下五除二地把粥喂完,霍绍钧动作自然地抬手碰了碰青年的额头,“不过也对,谁污染谁治理,我这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

见鬼的污染治理。

瞬间听出男人话里的调侃,脸皮薄的黑发青年闭上嘴巴,明智地选择不再和对方争辩。

抬头看了眼还剩大半药水的吊瓶,霍二少一边起身收拾餐具,一边语气柔和地问道:“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暮色四合,半拉着窗帘的卧室愈发昏暗,落日余晖映衬,男人褪去轻挑的声线有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吃饱喝足的池回闭眼听着,竟真的开始倦怠犯困。

于是,当背对着青年的霍绍钧回过头时,他看到的便是一团拢起的被子。

还有一只露在外面的手。

虚弱的oga高烧已退,空气中又盈满某种被烈酒浸透的香甜,只是病中的青年嗅觉不够灵敏,这才没有忙着寻找抑制贴掩盖。

这是被他标记过的oga。

也是他唯一想要标记的oga。

心头忽地有无限柔情泛起,霍绍钧轻轻拎过把椅子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对方因长时间输液而冰凉的指尖。

“做什么?”隔着一层轻飘飘的羽绒被,青年带着困意的询问模糊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