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别哭啊,今天那些话是我浑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小燕擦干眼泪,苦涩地笑了笑,“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抠门的人。我这样过日子已经习惯了,没必要非得拉别人来迁就我。”
尤其是他这样衣食无忧、前途无量的男人,跟她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燕几乎立时就跟他们疏远了,工作上有板有眼地照程序来,私下里却见不着面了。在酒吧咖啡厅小聚她还会偶尔露个脸,说到吃饭唱歌续摊她就不去了,陶然跟她要好,只说她爸爸生病需要人照顾,但只有韩漱明白是他重创了她的自尊。
见不着面就连个补偿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韩漱胸腔里憋着股劲,胀得他快炸开了。她偶尔到他办公室来送材料,在其他同事面前表现得比他以前还要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他想了想,燕爸爸还在住院,在医院也许能遇见她。下了班赶到病房,只有燕妈妈在那里,说小燕去打饭了,韩漱留心了一下燕爸爸的病历,又问了是哪位医生主诊,默默记下了,才去食堂找燕华秋。
她已经打好饭出来,在住院楼后门外遇到一对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女。
“小燕?你怎么在这儿?”年轻男医生看看她手中捧着的盒饭,试探地问,“你爸爸又住院了?”
不得不说,真是很不留情面的寒暄方式。燕华秋仰起脸坦然笑了笑,“是啊,慢性病,看不好的,就只能这样反反复复了。”
这话有几重深意,男医生尴尬,旁边的女医生打量审视的目光中多了些揣测,“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