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后，热水正好放满，她又撕了张面膜，贴在脸上，舒服地坐进浴缸泡起了澡。今天忙了一整天，是真的有些疲，泡着澡敷着面膜，不仅让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也格外解压。

余晚就这么舒服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轻微的水流声，让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周围是软乎乎的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渗出一些亮光，朦胧得恰到好处。小区里偶尔远远地传来一两声狗叫，也听得不真切。厉深洗漱完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她睁着眼睛躺在那里，勾了勾嘴角走上去：“吵醒你了吗？”

余晚扭过头看向他，朝他摇了摇头：“我昨晚是在浴缸里睡着了吗？”

“是啊。”说到这个，厉深的语气就严肃了几分，“幸好我昨天也在这里，否则你在浴缸里泡一夜，今天肯定重感冒。”

“呃……”她想说肯定泡不到一夜的，水凉了之后就会被冷醒，可话到嘴边，她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你抱我出来的？”

“是啊，不然还有谁？”

“……我都没穿衣服啊。”

厉深忍不住笑了一声：“泡澡穿着衣服才奇怪吧。”

“……”那你不是把我都看光了吗。

余晚这话没有说出口，但厉深已经从她的表情中准确地读出了这一行信息。他弯下腰，笑着看余晚：“你不是早就被我看光了吗？”

“……”余晚觉得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但跟现在的厉深显然说不通，“你可以叫醒我的。”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吵醒你。”厉深摸了摸她的头，弯着唇角道，“我不仅把你看光了，我还帮你擦干了水，换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