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放下毛巾,也没有再去捉她的手,只是看着她问:“你手上的伤什么时候弄的?”
余晚微微抿着嘴角,厉深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他们分手的时候,她手上还没有这个伤口。
似乎是察觉到两人间气氛的变化,趴在地上打盹儿的丽丽也抬起头,看向余晚。
余晚不怎么自在地笑了笑,开口道:“这个是之前一个婚礼上,小三带着人来闹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厉深眉头微动:“小三闹事?”
“嗯。”余晚道,“那个新郎挺渣的,小三是他的初恋,他一边舍不得初恋一边和现任女友结婚,最后翻车啦。初恋带着一大帮子人来砸婚礼现场,最后特警都出动了。”
这件事过去一年多了,但余晚依旧记忆犹新,那天不仅婚礼没有办成,大家还都进了局子。初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社会人士,全都带着家伙,她手上的伤也是混乱之中被人砍伤的。
好在所有人都只是轻伤,没有闹出人命来,她在医院缝了两针,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
婚礼,理应是喜悦和幸福的,可她策划的婚礼,并不是都被人祝福。
后来魏邵跟她说,伴侣自己都没认清和自己结婚的是个什么人,又怎么能要求他们做婚礼策划的,认清自己的客户。
余晚养好伤后,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工作,只是手上这个疤,直到今天还能看出痕迹。
厉深听她说完,眸色渐渐暗沉,他和余晚分手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在业界内艰难求生的小策划,如今她能接下胡娇这样的大单子,这几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他在余晚身边坐下,语气淡淡地道:“看来你这几年过的也不轻松。”他弯腰揉了丽丽两把,又道:“不过也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