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桌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身材壮实的那位朋友,显然是觉得这是一场堵上尊严的比赛,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余晚清晰地看见了他额头上暴出来的一根青筋。她又看向厉深,和对面的人相比,厉深的神情要从容许多,但他也不是游刃有余,抿直的嘴角和额上渗出的一层薄汗,都没逃过余晚的眼睛。
优雅的白西装此时因为厉深肌肉的紧绷,勾勒出了极具力量的线条,余晚没有想到,在那身白西装下,竟然蕴藏着这样惊人的力量。
就像她从没想到,厉深竟然当了两年兵。
可能是前面连着比赛了几轮,厉深确实有点吃亏,他的力量渐渐被对方压制,手背离桌面越来越近。现场的气氛随着他右手和桌面间距的缩小,也越来越紧张,到最后,连余晚都莫名屏住了呼吸。
眼看着厉深就要输了的时候,他突然猛地一发力,一瞬间扭转了局势,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将对方的手腕扣在了桌上。
赵欣当场兴奋地尖叫了起来,疯狂为厉深鼓掌,从今天开始,她对厉深又有了新的认识——一个在掰手腕界从未输过的男人。
尽管她只看他掰过两场手腕。
余晚的心也落回了胸口,松了气后,她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比赛,输赢并不重要,大家怎么都这么真情实感了。
输给厉深的人十分懊悔,说要跟厉深再比一场,厉深笑了笑,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我有些累了,你们玩吧。”
他起身后,很快有人在他的位置坐了下去,开始新一轮的比赛。余晚没有再关注,厉深也和吴冕退出人群,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