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同时,警方引爆了出租车。
没人分得清到底是警方引爆了还是宋予深已经按停的引爆装置引爆了那辆出租车。
这是宋予深这些年来一直愧疚的原因。
纵然并非蓄意杀人,可或许少年的死却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宋予深并无隐瞒地解释了七年前的一切,又道,“我不确定温言梵是否因我而死,这是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
他并没有过多提及警方引爆的事情。
他握住她的手腕,再次把玉簪插入她的发间,“对于这件事的隐瞒,我很抱歉。”
应如笙只能从资料里得知宋予深引爆了出租车,却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大致了解了宋予深的脾性,她并不怀疑他在说谎,但她还是抬手截住了他的手,只是没有开口。
同一时间,宋予深眼底涌起无尽暗潮,深不见底。
片刻后,他按住了她的手,坚定不移地把玉簪插入了她发间,“阿笙,我该坦白的都告诉你了,隐瞒的错误,你想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是分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深暗的目光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看进她眼里,深邃而莫测,“这不可能。”
分明是一如既往强硬的语气,不肯让步的态度,可连宋予深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他的语调已经明显软了下来,甚至连质问应如笙这样关切温言梵的事实都忘了。
对于应如笙,现在的宋予深其实更像是由四个字组成,色厉内荏。无论看似如何的强硬,却也遮掩不了他一步步退让的事实。
其实早在从他在第一步退让应如笙和温言梵关系的时候,这样的一天就已经是注定。
“是你先招惹我的,阿笙。”他如是说,“你说想要我妻子的身份,我能给的都给了,你却在现在要抽身离开。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