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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可以在所有方面相信自己女儿,只是这个所有里面却需要除了温言梵。

一个温言梵,足以颠覆她的女儿。

温夫人对应如笙有疼爱怜惜,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她滋生出的那一丁点的不愿再见。

苏釉烟对温言梵又何尝不是?

这世上多情与薄情的人很多,专情的人极少。苏釉烟属于前者,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属于前者,因为前者才不会为感情所累,所谓爱也就是那么短暂而已,可偏偏她的女儿却属于那极少的后者,爱上就再难放下。

也许是这世间总有那么多巧合,苏釉烟问应如笙这话的时候,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无声无息。

宋予深收到应如笙消息后本来是没准备回宋宅的,但很巧的是,他结束公务后看见了橱窗里摆放的一支玉簪。

玉簪一眼看上去极为简洁,似乎不过是一块玉石简单地被雕刻成了一枝盛开的桃花。可也是一眼,便能看出其间隐隐缠绕的繁簇花枝,简洁与繁盛融为一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为她选玉簪,甚至是动了心思亲自雕琢一支,却没想到会看见这支发簪。

因此他回来了,只是在进了卧室,听见苏釉烟问应如笙的话时顿住了步伐。

纵然宋予深并非刻意偷听,但因为卧室门的开启和合上都没有声音,加之这么些年宋予深已经是习惯性的敛息,因此饶是听力和视觉都远高于常人的应如笙也因为最近纷乱的心绪而完全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