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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他就下楼了,遇见的正好是扶着楼梯上楼的宋沛年。

应如笙是因为想避开宋沛年,所以亲自找韩况去了,但她也是叫了佣人扶宋沛年上楼的,只是宋沛年在她离开之后就让佣人下去了,因此宋予深见着的便是独身上楼的宋沛年。

宋沛年很是谨慎,虽然此刻应如笙不在,但他为了防止事后应如笙发现端倪,也是扶着楼梯慢慢地在上楼。

见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宋予深,他眼里笑意不改,“三叔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宋予深一向是宋家起得最早的,若是以往,这个时间他已经在去青大或者公司的路上了。然而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地才下楼。

叔侄两人自然是都清楚是因为什么,但偏偏宋沛年明知故问。

对于宋予深,宋沛年此前有多敬重,现在就有多不喜。

他从没料到过自己敬重的长辈会那样算计于他。

宋予深自然也清楚宋沛年现在对他绝不会再有敬重这种情绪。

但他办事从来只按自己所求,宋沛年敬重与否都与他无关,“是因为身体不适起晚了些,不过现在没事了。”

他温和地嘱咐道,“你淋了不少时间的雨,又站了很久,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以免感冒。”

宋予深的语气一如往常,是最温和不过的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只是时隔四年,到底是不同了。

听在宋沛年耳里也不一样了,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多谢三叔关心,我这就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