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宋予深,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用“不能想”来逃避一件事,甚至这段时日以来为之辗转反侧。
其实哪怕她爱的这个人不是温言梵,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辗转不安,他甚至可以质问于她的精神出轨,可偏偏,那个人是温言梵。
如果说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是让宋予深觉得有些愧疚的,那绝对便是温言梵,所以这七年里,他每年都去看他;所以他只是跟秦老家主要了洛山,却并未准备移平洛山。
这样煎熬难捱的纷杂情绪让他一整晚都没有真正睡下,只有他怀里的少女睡得很安稳。
风霁雨歇的清晨,少女的睫羽微微颤了颤,而后悠悠转醒。
她揉着还有些微疲乏的头缓缓坐起身,正想下床洗漱,却在抬眼时忽然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宋予深。
宋予深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她昨晚睡得这么沉吗?竟然连宋予深进了房间都没察觉到。
和惯常在课堂上看见的宋予深不同,此刻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的宋予深只是简单地穿着一条银灰色西裤,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扣微微解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
浅金色的阳光从他眼角眉梢掠过,更为他一身严谨的克制融入了些许儒雅的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