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试探她是否能够接受他。
四年前的那次失控之后,他更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她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而不是肆意侵犯、随意占有的玩物,因此纵然是他想要靠近她,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那样对待她。
等到应如笙反应过来,两人之间已经极近,近到她整个人都已经落入了他怀里,近到彼此呼吸交缠。
她赶紧推开了他,“大哥,我们是兄妹,而且我已经订婚了。”
宋疏南没有在环着应如笙腰身的手里加注力道,所以她轻轻以推就推开了他,但他知道她不会反感他的亲近就已经足够了。
“我们是兄妹,但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深墨色的眼眸里似乎翻滚着压抑的情绪,“至于你和宋予深的订婚,我承认我这样介入是不道德,可他都没有顾及过叔侄情谊,在你们订婚的时候千般阻拦我回国,甚至为了不让我回国对陆家下手,我又为什么要顾及这种名义上的道德?”
他取出一份资料平放在她身侧的桌上。
这段时间他在忙的不仅是公司事务,也是当年的一切证据。
即使宋予深足够谨慎,但毕竟接手宋氏时间较短,忙公司的事务让他分去了很大一部分精力,销毁证据方面也就慢了些。而他的敌人又是天赋和能力都极高的宋疏南,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宋疏南手里或多或少地找到了些当年的证据,虽然不多,但至少足以证明宋予深当年是动了手脚的。
这份资料是平摊开的,应如笙不用接过,甚至哪怕只是略微低下头,就能看清其上的内容。
她虽然猜到了宋予深当年对宋疏南下过手,但却没想到连宋疏南被宋越送出国都是他一手策划。
仅是轻轻地一扫,也足够她对宋予深的狠戾手段有更深刻更清晰的认知。
宋疏南亲昵地为她挽起因为略微垂眸而滑下的发,“在你的人生里,我很遗憾地缺席了四年,没能陪着你长大,所以不清楚你为什么选择和宋予深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