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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该说,少女就像是一个冷静理智到冷酷的商人,把他妻子的身份当作一个可交易、可买卖的商品,精准如钟表地对这件商品的价值进行评估后,设定了一个她预期的价格,跟他讨价还价的进行交易,一旦她胜利了,他妻子的身份就是她的战利性商品而已。

宋予深仔细描摹着少女的轮廓,倏然捏住她的下颚,抬高了她的视线,让她的目光与他齐平,“为什么?”

即使是少女这样的态度,他竟然也出奇地对她成为他的妻子不反感。

思及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掐死面前这个少女。他的手也的确慢慢地往下滑,触及了她的白皙修长的颈项,轻轻地摩挲着。

他太清楚这种不反感意味着什么。

然而怎么会?

且不说她是宋越的继女,就说她是他的学生,他也不可能对她有了什么心思。

此前有过学生疯魔了一样缠着宋予深,最后甚至为了威胁宋予深和她在一起而要跳楼,这导致本就对师生恋敬谢不敏的宋予深此后更是厌恶有学生跟他有感情纠葛。

因此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对是他的学生的她生了心思的?

但…事实就是,他丝毫不反感,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可能还不错。

他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少女的轮廓透过镜片倒映进他眼里,是冷的。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细细地摩挲着少女的颈项,眼中神色更深更沉了。

这样的动作,他曾经不是没有对少女做过,可唯独这一次,渐渐变了味道,不再是蚀骨的冰寒,而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危险又暧昧。

宋予深一句“为什么”,像是问她,却更像是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