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手就已经伤得彻底,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任何人长久过,也想和温行阑维持那样短暂的关系。
但无论她有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一世,她都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决绝,没有威胁她留下,没有强迫她,而是留下了自己。
就为了让她记得她这漫长的一生中曾有过他这样一个人。
值得吗?
应如笙得不到答案。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种做法是愚蠢,但是对于温行阑来说,那就是他想要的白首到老。
站了很久,她才往回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没了玻璃渣的位置。刚才宋疏南眼里的神色敛得太快了,她没太看清,可隐约还是看到了点的,她不觉得那是她看错了。
沉吟了半晌,在一声惊雷砸下的时候,她开了房间里的一瓶红酒,含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然后揉乱了头发,抱着软枕出了门。
宋疏南刚换上睡袍后就听见了门铃声,他开了门,诧异地发现是应如笙。
此刻在他门前的她还穿着刚才的睡袍,只是却有些凌乱,头发也是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眸更是犹如浸了春水般柔软迷蒙,可眼底深处却有些惊慌,抱着软枕的那双手更是紧绷到指节微微泛白。
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冷静的柔软。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他把她拉进了门,正要如以往般揉揉她的头的时候才发现她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被软枕半遮住的睡袍竟然微微扯到了肩头,漏出了白皙秀雅的锁骨也不知道。
他挣扎着挪开了眼,囚禁住心底的野兽,才抬手微扯了扯她滑落的睡袍,“笙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