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换了个人称,语调越发低沉,仅仅是起伏的音节间都含着诱惑的味道。
“没算过…可能最近一两个月,也可能以后吧。”这一次应如笙依然很乖地答了,她也没隐瞒,因为她的确是没仔细算过什么时候离开他。
或许是心沉到了最底端,此刻听到她的回答,他反而莫名地冷静了,冷静理智到不像是一个失控的人。
他沉沉地看着怀里人,“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分开呢?”
他低声问。
这次她却没回答,可于他来说,知道前面那些答案,已经够多了。
窗外雨势渐起,树影婆娑。
那摇晃的湿冷与阴暗一点点蔓延进温行阑的心里,浸透他整个心脏,他像是置身于隆冬寒风中,四肢百骸是刺骨的冰寒,而他怀里的人却睡得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彻底恢复了温润儒雅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捡起了被他丢弃过无数次的东西,再次低声唤她,“如笙。”
“嗯?”
应如笙已经沉底昏沉,此刻不过是隐约还有点意识,可声音都已经很低了。
“没什么,你睡吧。”温行阑道。
应如笙本来也就是应一声而已,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不过多时,应如笙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温行阑看着沉沉睡去的她,眸光深不见底。须臾,他矮了身,轻轻吻在她的唇角,唇下的温软让他的心情宽和了不少,也是同一时间,她拇指的指腹沾上了点点红色。
半晌,她指腹的红色完全消失了,他为她捏好被子就往外走。
“少爷。”候在外面的陈相岳看见温行阑出来,立即颔首。
陈相岳是温行阑父亲的人,今天是特意被温行阑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