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该在温行阑第一次愿意亲近如笙时,他就该警惕了,是他太放松,以为温行阑说了知道了就不会有事了。
但他分明说过他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如笙不可以的,何况他们认识了二十多年,他自以为已经够了解他,以为他纵然不折手段,却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打破了规矩,没想到…
他并不觉得是算计,没人能算计得到温行阑头上,眼前的一切,只可能是温行阑自愿的,更甚者,就是温行阑自己算计得来的。
盛含泽感觉心口陡然升起一团怒火,以燎原之势迅速地蹿到脑海,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温、行、阑!”
三个字似乎是从盛含泽牙根里蹦出,字字袭满戾气与凶狠。
温行阑一向警惕,在盛含泽袭来的前一刻便谨慎地安置好应如笙,翻身下床躲开了。
看清来人是盛含泽,他倒是不惊讶了:“你醒了?”
温行阑太平静,和以往别无二般,盛含泽的怒火一瞬间在到达顶点,思绪却反而冷静到了极致。
他看了看尚且还睡着的应如笙,到底是顾忌着她,敛了些冷沉的怒意,一边往外走,一边脱了西装外套,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袖扣。
他讽刺地道:“我要是一辈子不醒,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他是不是觉得他一直不醒,他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引诱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