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笙,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蛇蝎心肠,时刻想着怎么栽赃陷害别人,还不知悔改吗?”
他的音调骤然下压,没了眼镜遮挡的桃花眼眼里是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的危险,身上文雅的气息也在一瞬间散得一干二净,迫人的威势压在她身上。
或许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盛含泽,残忍又凌厉,平日里的温润儒雅都不过是他为了让猎物卸下防备而披上的一层具有欺骗性的皮。
可哪怕是他怒极了的此刻,他的脸上也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是冰凉且刺骨的。
应如笙却笑得更温和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盛含泽是一类人,永远喜欢把笑挂在脸上,不管是对友人还是敌人,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
“我要是不蛇蝎心肠,可能也就快到死期了,盛小姐自己伤害自己栽赃到我身上,都有疼爱她的父母、哥哥能给她报仇,我可什么都没有,难道不得自己努力点,保护好自己?人之常情不是?盛总,你也该体谅体谅我的。”
她还是浅浅地笑着,可那笑却莫名地刺眼。盛含泽眼底怒意更甚:“你所谓的保护好自己就是靠栽赃陷害一个对你有善意的人!你如果一直安安分分,哪怕只是假装安分干净,不害人,又怎么可能有人找你麻烦!”
“安分?”应如笙笑了,那笑里含着嘲讽,原身还不够安分吗?“就是安分够了,却依然被人践踏、遭人欺凌,我才不想安分了!”
“应如笙,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怎么不敢!”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盛含泽的话戛然而止。
“说啊,盛总怎么不继续了,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