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一出,雍勤王正式形成了与朝堂对峙的政权领导人。
南护军缴清南部残留的朝廷军,不过半月之久,整个南部地区成为南护军的稳定粮仓和军事供给地。
势头迅猛到令所有人惊讶,南部地方纵然一向不为朝廷重视,但军队驻扎的并不算少,才半月就彻底沦陷,消息传来,朝野震惊,人人自危。
而后,不待片刻歇息,南护军一路北上,高歌猛进,越战越勇,王爷亲自领兵作战,以身作则,冲锋陷阵,有这样的领军者,无人再敢退缩懈怠。大大小小的战役,战无不胜。
这样的高强度的进攻,效率奇高,但也慢慢显示出了其中不足。
战士疲惫,精力不够,外加南护军这一路打来,折损不少兵力。雍勤王造反谋逆,纵然有”顺应天道“的说法加成,但到底也算是乱臣贼子,为天下文人不容,广纳征兵,却效果甚微。
无人愿意为谋逆造反的人鞍前马后,征上来的兵多是因为实在无处可去,无饭可吃,来南护军混日子,混一口热汤。
这样一来,南护军的战斗力日渐衰退。
徐胥野带着大军堪堪驻足在了距离汴梁城只有三座城池远的惠城。
当夜,徐胥野从军医帐中掀帘而出,一抬眼,就看到绑着绷带的何行时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绑带上还渗着血迹,他唇色发白,徐胥野下颚线崩出一条凌厉的弧度,抬手摸了他一把额头,意料之中,一片滚烫。
何行时烧了好久,断断续续,烧的他嘴巴都脱了皮,脚步都十分沉重,伤口溃烂流脓,军医想尽办法,因为拖的太久了,效果甚微。徐胥野想,要是万一再烧下去,烧成了聋子傻子可怎么办?苏十里得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