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怪的沉默浮在两人中间。
权铎那日的话听起来那么信誓旦旦,听说现在公司又和权氏集团有了密切的接触,这两人或许早已经见过了……赵力卓想,可那又有什么用,曼画关于他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心里默默叹一口气,赵力卓其实有一种藏在心里而且藏得很深很深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孑然一身,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他唯一的期盼,不过是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应有的幸福,而这种幸福……似乎只有权铎给得起她。
说他自私也好,心肠硬也罢,小俩口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老爷子就这样判了权铎死刑,说起来也有点糙率了。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赵力卓露出一个苦笑,他当初不也是帮凶之一?然而,看破了一些事情以后,他越发怀疑当初的做法是否正确了。
或许,就连一开始都是个错误。
现在弥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赵力卓陷入沉思的当口,乔以画却是在静静地打量着他。
说起来他们这几年的接触并不多,大多时候他只是来办公室巡查一下,乔以画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刻——当然,那是当她只以为自己是乔以画的时候,当她恢复记忆成为了苏曼画,这个男人,和她之间有着一辈子都割不断的联系。
不过三年的时间,他却仿佛老了十岁,鬓间的白发看得乔以画心里也落了雪霜,弟弟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还有妈妈……她一定很伤心很伤心的吧?
可是……在他们那么那么伤心的时候,她在哪儿呢?她被推离了他们的身边,忘却了一切往事,顶着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名字一片空白地活着。乔以画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差点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