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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狮已经长大甚至长出锋利的爪牙,大权在握的雄狮却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

背对着安德烈走远的皇帝陛下,就连声音都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果你想杀死我,那就来吧。”

玛丽·苏皇后殿下死的那一天,皇帝陛下的心也“死”了,若非答应玛丽皇后要好好活下去,说不定安德烈早在幼时就成为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安德烈视线,带着极大警惕还持剑进宫的安德烈,嘴角一点点的绷直起来。

他紧紧盯着皇帝陛下消失的方向,就连留下的宰相跟他说话的时候,安德烈都没有怎么听。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有完没完?

安德烈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甚至还有血珠顺着他指甲掐着掌心的位置滑下来。

顺着指缝滑落下来的血珠,无声的浸入安德烈脚下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安德烈脚边的那一点红色,哪怕在尽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都不是很明显,更不用说那逸散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连距离他最近的宰相都没有注意到。

但见识过无数次父子两相处景象的宰相,心下忍不住再次叹息了一声。

时至今日,宰相也没弄明白皇帝陛下对安德烈的态度。

——正是皇帝陛下阴晴不定的态度,才造成了安德烈这么多年来被一众贵族宛若变脸一般的对待方式。

所有人中,唯有宰相对待安德烈的态度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殿下。”

宰相唤了安德烈一声。

奥斯顿帝国的皇室中人都很疯——而且每一个都各有各的疯法,宰相明明早已经习惯安德烈和皇帝陛下之间的相处模式,但看着已经开始琢磨是否要动手的安德烈皇子殿下,他还是有些心惊肉跳,他连忙开口用正事拉回安德烈的神,“这是建国日的流程,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