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虽然都能在大理寺见到,却不是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携手查案,林君暖一直都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分明就是因为他之前莽撞地闯进伯府起了抗拒,在避嫌。他捧起林君暖的脸,像是惩罚般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小口,“小坏蛋,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睡梦中的林君暖不满地皱起眉。他目光扫过她故意画得极深的眉眼,扫过她挺翘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双微微嘟起的嫩唇上,来不及一亲芳泽,车外传来诚意伯的声音。
“小姐呢?”
“在车上。”车夫低声答了一句。
程江云立即用力掰开林君暖的手,让她舒服地靠在软枕上,自己理了理衣服刚在对面坐下,诚意伯就黑着脸掀开了马车帘子。
看到他安分地坐在一边,诚意伯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算你有分寸,还不快下车!”
未来泰山的话当然得听,程江云低眉顺眼地下了车,朝诚意伯行了一礼,“方才事出突然,失礼之处还望伯爷多多担待。”
诚意伯斜眼看了看他,冷哼一声,翻身上了马车嘱咐车夫快点赶车。之前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好感,都被最后那一出给抵消了,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他家闺女动手动脚,一看就是个风流浪荡子,哼。
马车走出七八步之外,程江云才收起行礼的姿势,目光遥遥望着车辙后方扬起的灰尘,默默惋惜刚才的动作慢了一步。
当晚入睡前,诚意伯向安氏交代了程江云在酒席上的表现,最后还不忘诋毁两句,“看着人模狗样的,哪知道他就是个色胚!”
安氏比他想得更多。到底还是母亲了解女儿,就她所知,他们阿暖虽然酒量酒品都差,但警惕性并不差,喝醉之后要是有陌生人靠近,她准保能大发酒疯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竟然会安分地躺在程江云怀里睡着……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