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厢另一边,阿瑶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咬牙切齿,向程江云讲述着自己这几年来在死者手下遭受的非人待遇,程江云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仿佛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等阿瑶声泪俱下地说完,他才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所以你就杀了他?”
以往卖萌卖惨总是无往不利的阿瑶也不由得感到泄气,恨恨地点头,“没错,他该死!”
“手|弩是从何处拿到的?”
这种手|弩做工精密,携带方便又隐蔽,非常适合用于暗杀,可不是一个被人强行掳走,并虐|待了几年的卖唱女子能拿到的。
阿瑶垂下头没有回答。
“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省得待会儿回大理寺还得吃苦头,”林君暖耸着肩走回他们身边,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竟敢在大理寺卿面前行凶,我看你胆子倒不小嘛。”
“你是大理寺卿?!”阿瑶一脸惊骇地看向程江云,“你竟然是大理寺卿,哈哈,竟然是大理寺卿!连老天爷都不愿意帮我!”她脸上竟然透出一丝丝疯狂的神色。
“所以你还是一五一十交代吧,说不定我们大人看你表现好,愿意从轻发落。”这句话林君暖说得倒是真心实意。
“呵,大理寺卿又如何,”阿瑶一改之前的柔弱可怜,目光变得坚毅起来,“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死前能拉上这个畜生,我也不算亏!”
好好一个柔弱女子,何必要这样勉强自己呢,林君暖不禁摇头叹息,“怎么不亏,用你如花似锦的未来换他那条活该下地狱的命,亏大了。”
听了她的话,阿瑶闭上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手|弩是从何处来的,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桌上,送弩的人还留了一张纸条,教我如何在大庭广众下杀人,以及行凶后如何掩人耳目处理凶器,他并未留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