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徒元晔垂下眼帘,“你说说看吧!”
见徒元晔似乎有了兴致,徒元诚自是添油加醋地掰扯起来。
“贾家一个奴才的女婿不安份,在樊县地界抢人钱财,差点伤了性命,被当地一个管领给逮到,后来樊县衙门审结后,便上报到海云城,案子于是落到王子胜手里。”
“难道是贾赦替人说情,所以才找到了王子胜?”
徒元诚提到贾赦便不住地摇头,“可不是,这贾赦向来好脸面、不省事,他家奴才跪在地上一哭,他便大包大揽,还拍着胸脯说,只要自个儿一句话,这事没有办不成的。”
徒元晔说道:“王子胜还真就二话不说答应帮忙了?”
瞧着徒元晔心情略有好转,徒元诚继续道:“他二人可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王子胜自要替贾赦两肋cha刀,于是真就暗地放了人,此事本该这么过去了,只没想到,那抓人的周管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人犯已然被放,一时起了义气,居然越级上告到青州巡抚那儿。”
“接下来又是何事?”徒元晔干脆一撩袍坐到了小亭凳上。
“到后头越发出了奇,周管领居然是贾赦一个庶妹的丈夫,据说性子倔得像头牛,在贾家极不受待见,这回又坏了贾赦的事,把贾赦气得直跳脚。”
“若那人确实有罪,将他再抓回来便是了,不值当为了一只蝼蚁,折了咱们的人。”徒元晔回道。
徒元诚一脸的无奈,“贾赦也是个没成算的,非要跟姓周的置这个气,还跑去跟青州巡抚打招呼,说那人贾家保定了,谁都不许碰,可问题最后出在,青州巡抚接到苏州府协查公函,才知原来那个叫周得财的女婿,身上竟背着人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