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最无妄之灾的还不是陈青安,是他那个倒霉好友魏微。
被陈青安没由来的欺压吐槽完,这还不算。第二天上班,迎面碰见自家大神导师,魏微刚阳光灿烂问候了声好,钟轼脚步一顿,横眉肃容就是一通教育。
数落他交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朋友,心思缜密,满腹心计。
魏微脑袋里过一两遍,终于骂骂咧咧地反应过来。
好家伙,这翁婿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家子。连指桑骂槐互怼都要找中间商赚差价,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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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青安重色轻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会儿压根没空惦记魏微,只是劝钟盈:
“你难道以后真就不见面不理他了?这次正好我不在,你爸单独和你说话多少更自在点。又不要你低头,他说什么,你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不就成了。”
见她弯身理着箱子,还是不肯应什么。陈青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好了,”他从身后把她捞进怀里,环着腰抱住,嗓音彻底柔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家小朋友这次是委屈狠了。”
像是被这句话安抚到了,钟盈在他怀里渐渐忘记挣扎,彻底乖了下来。
最后就只软软喔了声。
上次吵完至今,陈青安和她之间,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揭过这章不提,钟盈还以为他或者忘了,或者明哲保身,不想裹进来。
没想到……
她听见陈青安继续道:“我没有要你低头的意思。只是既然不想割舍掉,他又主动示好了——哪见过我岳丈这么傲气的人,低声下气来和我说了那么多回,我实在还是应该劝你给他个机会。”
“盈盈,”沉稳笃定的心跳熨帖着,陈青安笑了笑,有点感慨:“父母亲情这个东西,如果有希望,还是争取一下比较好。”
我是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