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安看不得一团头发堵在那里。
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肯定跟谈恋爱只顾风花雪月不同,一地鸡毛的事儿多呢。
既然做人家先生,他是觉得,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知道啦。”
钟盈听完也赧然。明明留学时别说做清洁,就是换灯泡修行李箱赶老鼠她都不在活下,怎么一回国就退化了。
她翻身起来,登登登跑到外面取了只一次性手套,决定自我唤醒下,结果进了浴室就被陈青安夺去了:“行了行了,你钟大小姐这双手哪是干这个的。”
钟盈在旁看他处理完,又主动乖乖替他拧开水龙头洗手,睡红的脸淡淡娇柔,倒让陈青安心里很没原则一软。
却没想到她从上到下扫他一眼:“今天什么日子,你要打扮的这么孔雀。”
……我孔雀?
陈青安啧了声:“我这身还不够正常吗?你这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上次我去接你,呵,好家伙,你司那群男同事那穿搭,那袖扣,可比我浮夸一百倍。”
这大概就是代沟吧,钟盈心想。
陈青安难道不懂,就衬衣领带,配上他这种温和清朗,五官明晰的长相,是最大杀器吗。
试问谁不爱斯文败类呢。
钟盈说:“人家那是要去做路演,总归要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点吧。”
陈青安抬腕看了眼时间,边往门厅走边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皱着眉笑了:“合着我们医生就该破破烂烂?”
“我可没说,”钟盈否认:“只是虽然平时你虽然也挺孔雀的,但没空这么精细讲究,又新衬衣又细领带的。”
她眼神特明净清澈,盯着他。
陈青安扶额,咳了声:“我上班要迟到,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