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丞相背着手又在屋内转了很多圈, 叹了口气,便这就开门,命人备车直奔东宫。
太子穆瑞辽刚得了惊天秘闻第三期的消息, 正打算派人去找乌丞相,岂料属下便来告知乌丞相人已经到了。
穆瑞辽心中预感不妙,却已经不及细想,乌丞相人已经到了。
“太子可看了惊天秘闻?”乌丞相一双赤目,喷着火。
“刚看。”穆瑞辽见丞相神情不对,立刻解释道,“不是我,正想有什么人从中做鬼,八成便是那个不安分的贾恩侯,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出来。”
乌丞相:“殿下莫要说笑了,他是《邻家秘闻》著书人的事,他是宁愿打死都不说的,却被《惊天秘闻》揭发出来,而今殿下跟我说这本把贾恩候得罪彻底的书是他自己出的,您叫老臣如何相信?”
“我可以不瞒你,惊天秘闻的前两期的确和我有干系,但第三期并非出自我手。”穆瑞辽解释道。
“前两期……便是说窦聪那件事,是你帮的忙?”
穆瑞辽嗤笑一声,“不过是小事一桩,有什么大不了?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乌丞相怔了下,便垂下头去,心下越发觉得穆瑞辽有些可怕。
太子竟然帮着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孩子,亲手毁了其亲生父亲的前途。而这个被他害死的人,可正他的大妹夫,可瞧他而今这态度竟然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这才是一个人最真正可怕的地方,无情无义,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如果当皇帝的话,怎么可能会念什么情义。等他做皇帝真掌权,更是无人能敌,便是面对当初同他一起打天下的大臣,杀起人来只怕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今且不说这惊天秘闻到底是不是穆瑞辽的又一个阴谋。但不管是不是,穆瑞辽曾经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他为之心寒胆颤。乌丞相看一眼穆瑞辽,眉头紧蹙,不言不语了。
穆瑞辽感觉到乌丞相的不对,还以为他在计较惊天秘闻第三期暴露他那个怪癖的事,忙去安慰他不必介怀。
“这《惊天秘闻》根本就不是什么令人信服的东西。只要朝廷出面宣告这书上的东西都是胡诌,禁止谈论,要不了多久风头就会过了,你还是原来的你,是受人敬仰的丞相大人。”
“多谢殿下。”乌丞相行礼道。
乌丞相话音刚落下不久,便有宫人来报,兵部侍郎陈渭南,南安郡王等人求见。
不用多想,便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该是和乌丞相一样。
穆瑞辽立刻觉得烦,打发这些人都回去,只管派属下告知他们,不过是小事一桩,等两日风声过了便罢。穆瑞辽也没心思再去应对乌丞相,打发了他。
乌丞相离开东宫的时候,便被其余十七名和他同样‘榜上有名’的官员们团团围住。
“丞相,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对啊,我们岂能被这般恶意诬陷,一定要好生彻查,还我们清白!”
“呵,什么清白,那书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心里没数?”乌丞相瞧这些人还在自欺欺人,不禁觉得好笑。
众人都愣了,然后看向乌丞相。
“大人,那书上可说您喜好舔……”
“对,我便就是有这个嗜好如何,朝廷哪条规矩规定我有此嗜好便不能当丞相了?你们也不必装。你们那些小嗜好,是真是假,还需我一个个举例细说?”乌丞相厉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