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北感到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不知所措的她环住唐谁 泽的身体,压低他的头,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秘密会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唐烨泽紧紧地闭起双眼,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里,嘴里缓慢地吐出几个字,“一旦说出来,我可能再也无法面对—位至亲的长辈,你就让我装聋作哑地活着吧,好吗?”
廖北北已无暇多想,她用力地点点头,她尽量搂住他逐渐发冷的身体,那种战栗并非因恐惧而起,而是有一种难以取舍的困惑感,他把自己困在坚不可摧的牢笼里,即便鼓足勇气冲破高墙, 面对他的依旧是遍体鳞伤的自己。
“我不问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件事与你失去味觉 有关系吗?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廖北北为避免再次触及他的痛点,她最好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是我自己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遥想那日,当他办完转学手续,走出学校,校门外停着一辆直达冰城的旅游车,那是妈妈原本准备带他们前往的地方,想到几天之后便要离开祖国,于是他上了车,独自踏上那片冰天雪地的土地。一个孩子哪里懂得照顾自己,直到高烧转成肺炎才被好心人送进医院急救,待爸爸赶到本地时,他的味觉神经末梢己严重受损。
“后悔吗?”
“不。”他的声音很轻,却不犹豫。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忘掉过去。”唐烨泽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他的呼吸变得紊乱,廖北北急忙护住他的头:“好了,不提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你了。”看他如此痛苦,廖北北的心情也是无比惆怅,掩藏在这副笑颜后的男人究竟经历过何种事情,令他恨不得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