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洗衣服,在洗衣院洗了很多天。”
“哦。”宗隽的动作并未停下。
“还有,”她又开始挣扎:“你汉话说得好,大概很喜欢汉学吧?我可以在你写字时为你研墨,在你读书时为你焚香。”
“很好。”
“还可以陪你读书,你若有不懂之处我会仔细跟你解释,你说的汉话如果有音发错我会及时为你纠正。”
“行啊。”
“你的女人应该也很多吧?不缺我一个吧?不是一定要我侍……侍寝的吧?”
“对。”
“那么,”她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你为什么还在脱我的衣服?!”
宗隽开怀大笑:“那些事你可以白天做。当然我也并不是一定会要你侍寝,但我想要的时候你便不能拒绝,就像今晚。”
他已经解开她所有的衣带盘扣,言罢一把将她搂起,伸手往她脖后衣领上一抓,便扯下了她上身的衣服。
她尖叫,拼命对他拳打脚踢,不住骂:“无耻的蛮夷杀千刀的金贼没有人性的野兽我会杀了你剁下你的头挖出你的心把你扔出去喂狗五马分尸……”
她的反抗所能起的效果微乎其微,虽然她用尽了所有力量,仍无法避免全身袒陈于他眼前的结果。当他亦褪去自己衣服,以强劲的姿态拥她入怀时,她盛怒之下一开口便朝他肩上咬去。
他捏住她脖子迫她张口,然后抓了她的抹胸塞住她的嘴,再继续他的侵犯。
他终于攻入她身体,那剧烈的疼痛令她浑身一颤,随即她大睁双目,两滴泪珠绝望地自眼角流下,被塞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半凝结的低呼。
这情景看得他破天荒地首次为自己的行为略感歉意,便停下来,把她口中的布扯出。
“九哥……”她立即呜咽着轻唤她的九哥,双唇微微颤着,边哭边唤:“九哥,九哥,九哥……”
听得他多少有些恼火,亦懒得再怜香惜玉,继续释放被她点燃的欲望。而她也不再挣扎,只是哭,一直一直唤着九哥。
次日醒来,见她侧身向内紧闭双目,也不知是否睡着,枕上分明湿了一大片,脸上满是泪痕。他以指划过她脸上皮肤,感觉异常冰凉。再一看,见她脖颈上有自己昨夜吮咬的红痕,香肩皆露于被外,微微蜷曲的身躯显得十分弱小,心微微一动,拉过被子将她仔细盖好,才披衣起床。
叮嘱侍女们照顾好她,宗隽再离府上朝。完颜晟在朝上正式宣布了解除他知曷苏馆节度使事的职务,又给他安了两个无关紧要的文职。宗隽领旨谢恩,心下倒是相当平静,散朝后谢绝了几位兄弟的邀请,马上骑马回府,一路猜想柔福再见他时会是何种神情。
刚一抵府,便见早有数名侍女守侯在门外,一见他忙跪下请罪。宗隽当即问:“小夫人出事了?”然后迅速下马进府。
侍女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答:“倒没出大事……小夫人在八太子走后立即起身,拔出您挂在墙上的配刀就要自尽,幸亏我们及时看见,把她拉住。紧守了一会儿,我们见她似乎安静了,便略略放松了警惕,不想她趁我们一不留神便冲出房去,在府内乱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见我们追了出来,便低头朝墙上撞去。那时撒吉正巧路过,忙拉了她一下,饶是如此,她头上仍撞出个包……”
宗隽听她们叙述,想象当时情景,又好气又好笑,再问:“那她现在怎样了?”
不待侍女回答,走入院内时看见的景象已告诉了他答案——她又被缚在树上,甚至是同一棵树。
这下他倒全然不急了,带着他闲适清淡的笑意走近她:“你似乎跟这棵树很有缘?”
她抬头,顶着额上又红又肿的包狠盯他,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恨意刺入他骨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五章 完颜宗隽·胡沙春浅 第七节 梨涡
她含怒的言语对宗隽来说一直是别样消遣,所能起的作用不过是延长微笑的时间。仍悠然端详她,再命侍女取来散淤消肿的药膏,宗隽亲手取出少许,托起她的下巴准备敷上她额头。柔福自然不欲接受,照例愤恨地侧首,这是他意料中事,当即利用这间隙在她转侧间露出的一片脖颈雪肤上俯首一吻,她“啊”地惊叫,旋即绯红着面颊怒道:“滚开,卑鄙的金贼!”
他重又抚上她的脸,说:“头不可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下次会亲在哪里。”
柔福羞恼之下一时也没了主意,知道他说得到做得出,怕他当真再如此非礼,便不敢再转首,只得怒瞪着他看他把药膏一点点抹在她额头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