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王摇摇头:“他若是个小孩子,我自然不计较。可一个已经生了儿子的男人,也只有你,才会仍然当他是个孩子。”
芈月生气了,一拍义渠王,恼道:“你今天成心跟我找碴吗?”
义渠王放下粗巾,坐到芈月的身后搂住她,笑道:“哎,别以为我多事。我这双眼睛看过胜利者也看过战败者,看得出真臣服和不服气。你这儿子,心思多,不驯服,迟早会生事。他不但看我的眼睛里会飞刀子,看芾和悝的眼中也没有多少感情,所以我才要把芾和悝带走。”
芈月不悦道:“你别胡说,子稷的性子是独了些,可子芾和子悝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没有兄弟之情?”
义渠王坦率地说:“我不想让你为难。但今天的情形你也要看明白,就算是一只老狼王,也不容许小狼在他面前挑衅的。”
芈月无奈,只得转头劝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放心。”
义渠王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他从身后亲了亲她的颊边,笑道,”想不想我?”
芈月轻笑一声,转脸反亲过去:“你说呢?”
风吹帷幔,旖旎无限。
表面上看来,义渠王和秦王稷的矛盾,似乎在芈月的努力下,已经暂时被压下,呈现出和乐融融来。可是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明白,义渠王一统草原气焰日益张狂,秦王稷年纪增长帝王心思滋长,两人已经无法共存了。
樗里疾府书房里,赢稷阴沉着脸,焦躁地来回走着。
樗里疾并没有问他,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赢稷忽然止步,问道:“王叔就不问问,寡人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