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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渠王有些不安地问:“他、他没说什么?”

芈月没好气地道:“你希望他说什么?人家是君子,如今打算回楚国去了。”

义渠王一下子跳了起来:“真的?太好了!”见芈月蹬他,这才又讪讪地坐下:“嗯,我是觉得……我们应该送送他的,他毕竟也是旧友,我上次那样,有些失礼,嘿嘿……”

芈月本来因着黄歇离开,内心积郁,是准备拿他当出气筒的,见他如此,心里的气也不由得消了大半,横了他一眼,道:“难为你如今也晓得什么叫‘失礼’了。”

义渠王如今正是满心欢喜,莫说这小小讥讽,便是芈月当真劈头骂他一顿,也是毫不在意,当下嘿嘿笑道:“是啊,我不懂,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啊。以后这孩子便由你来教,免得像我一样成了野人。”

芈月“哼”了一声道:“我的孩子,自然是由我来教,你半个人都长在马身上,还有空教孩子吗?”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就歇息去了。

义渠王便待在宫中,耐心十足地一直陪着芈月到临盆之时。

六个月后,芈月在义渠王的陪伴中,在侍女太医无微不至的服侍下,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取名为芾。

芈月抱着婴儿,义渠王坐在她身后,揽着她和孩子。这孩子长得甚好,看上去比赢稷初出生时更加肥壮。

两人逗弄着婴儿,笑成一团。

义渠王看着芈月的笑容,一时有些失神。

芈月问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