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粱哼了一声:“这是玄鸟。”
庸芮笑问:“为何要画玄鸟?”
唐姑梁忽然意识到一事,当即不言,却有人还未省悟,叫道:“天生玄鸟、降而生商’,祖妣女因玄鸟感孕我大秦先祖大业,这还不懂吗?”
唐姑粱恨不得将这多嘴的人吃了,瞪起眼睛巡视了一圈却未发现此人是谁,已经心知不妙,果然听得庸芮拊掌笑道:“这样啊,‘天生玄鸟,降而生商’,昔年简狄吞玄鸟之卵而生段商之始祖契,敢问,父在哪里?祖妣女惰亦是因玄鸟感孕秦人先祖大业,敢问大业之父又是谁?姜螈踩巨人足迹而生周人始祖弃,则弃之父又是谁?”
樗里疾目瞪口呆,吃吃地道:“那,那只是远古传说,何以能用之今世?”
庸芮轻松地道:“好,始祖们太远,那就说说今人。当今列国,最强者七国,七国之中,国家能与我秦国相当的,还有齐国,对否?”
樗里疾已经有些晕了,下意识地点头。
管浅已经明白。扭头掩面退出人群,唐姑梁更是早早拂袖而去。
樗里疾忽然明白过来,浑身-颤,目光锐利直逼庸芮,叫道:“庸芮,你不要说了。”
庸芮冲着樗里疾苦笑一声:“樗里子,今天必须把话说开了啊。”
樗里疾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看看樗里疾的背影,又看看微笑着站在那儿的庸芮,一时竞不知道如何是好。
寒泉子却多了一句嘴问道:“齐国又如何?”
庸芮道:“齐国原是姜子牙的封地,齐国国君原是代代姓姜,但如今却为田氏所代,为何?田氏原为齐国之臣,虽然谋得权力,无奈族中人丁单薄,空有野心没有亲族,徒呼奈何。田成子就想了一个办法,他广纳美姬,大招宾客,令宾客舍人出入后官而不禁,几年之间,就生了七十多个儿子。田氏因此而得以大兴,至田襄子时,取代姜氏而为齐国之王。此为荣焉?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