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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绍祥长叹一声:“我跟苏茜的婚姻冲突,就有无数这种大大小小类似牙膏的事件——你说得对,也许只是因为爱得不够,所以缺少给对方的容忍和耐心——以前我一直认为是苏茜太过敏感太多挑剔,现在想起来,也许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所以婚后冲突不断,甚至连比利的出世也没有改善我们的关系,为了教育儿子的事,我们几乎在每一个决定上吵架。后来苏茜跟我说:‘林,我们还是离婚吧。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硬是绑在一起,对婚姻的双方都是巨大的痛苦!我们彼此忍受着痛苦,却又伤害着对方。夫妻间的怨恨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这种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终结,它日益积累,会让一个女人变得面目丑陋充满怨毒。我可以失去我的事业我的财产我的婚姻,可是一旦我的人格扭曲心态不正常,那我才是真正的完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陷在种丑陋的状态中!’所以,她跟我离婚了,我从那个家里两手空空地离开,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儿子,我的财产,都留下了给了她!可我注定不能还给她亏欠她的这八年!”

“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硬是绑在一起,对婚姻的双方都是巨大的痛苦!我们彼此忍受着痛苦,却又伤害着对方。夫妻间的怨恨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这种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终结,它日益积累,会让一个女人变得面目丑陋充满怨毒。我可以失去我的事业我的财产我的婚姻,可是一旦我的人格扭曲心态不正常,那我才是真正的完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陷在种丑陋的状态中!”晓岚听着林绍祥转述苏茜的这段话,内心竟是极度的震撼,一刹那有种莫名的情绪冲击着她,让她感佩,让她共鸣。

好一会儿,晓岚才道:“绍祥,苏茜真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女人,不管在跟你结婚,还是跟你离婚的事情上,她都比你勇敢得多。”

拜logo教和疯狂的投资

已经与林绍祥分手很久,不知道为什么,苏茜那段话却迟迟在晓岚的心里回响,想得她脑子是一团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老是挣不开那种感觉。

她开车回了俱乐部,从保险箱中取出了文件袋,打开电脑,好好把自己的资产清理了一下。

最上面的,是一份品牌专卖店的股份,回想起那件事,因为俱乐部的太太团们经常飞法国买奢侈品,通常都是先打个电话给店里预约,然后等她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提早关店清场,摆上新货样,然后这些新货样很快会被一扫而空。

一来二去,买得多了,于是她们觉得干脆开个品牌专卖店的好,于是跑巴黎,谈下了一个品牌的专营权,十分地昂贵,那一年就要六百万,两年一千二百万,外加本市最高档酒店附属商场的租金,可是经营了大半年,却是门可罗雀。太太团撑不住,都要退出,而且话里话外,都象是埋怨提此建议的晓岚考虑不周。

晓岚关上门想足了整整三天,三天后站出来表示接收大家的股份,独力承担。那一年她的资金也不足,把自己名下所有的房产全部抵押,甚至包括她自己第一套的聘礼房子,那套房子后来在历年的风险投资中,足足抵押了八次。

还有她手上的大钻戒,也悄悄地在北京的典当行抵押了。她不敢在鹿州抵押,这地方太小,基本上一点点事就可以流传全城。

但是就这样也只够三分之二的数字,她飞到法国,找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出了天价的咨询费,请他们操作,用这两年已经到手的代理权,又向法国银行抵押了四百万。由于她带着太太团们进出法国多少次,购的都是顶尖奢侈品,信用卡上的诚信纪录也很足。再加上那家会计事务所实在很有手段,居然也能够让她成功解决了这一难道。

在她几乎已经抵押上所有手头能抵押的一切以后,接下了所有的股份。正当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晓岚是不是疯了时,晓岚却对整个店铺的经营方式作了重大改变。

首先她撤出了在顶尖大酒店附属商场的铺位,转租了出去,那里的租金实在是太高,而且过于冷清了。她转租了最热闹的商业大街三间黄金地段的店面,然后一改大酒店式的高档装修,而做得简洁明了。时值夏季,原来是这类正装的淡季了,她更把原来主打的皮具西服搬到一边,摆上了那个品牌中单价最低的t恤,而且都是logo华丽丽地标注在胸口等明晃晃部位的。也一改原来店铺中放上零星几件货物的明显奢侈品店摆放法。所有的墙面全部做成格子状,里面全部摆满了各种颜色艳丽的长袖短袖t恤衬衣围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