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丝毫不怀疑,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姑娘,有着这样强大的能力。
只是,他想不明白,当年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追究,为何会到了今日,突然发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死了,皇上就能护你的家人周全?”
肃国公的脸色一暗,看她的眼神里,已多了几分的防备。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过。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要让你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
肃国公又气又急,当下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地瞪着她。
“想要让鲁家一脉,彻底地在大渊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于我而言,再容易不过!”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安潇潇自地上捡起一小截木棍,啪地一声,一折为二。
而手心那一小段,则是随着她双手合掌的捻动,慢慢化为了粉尘,在肃国公的眼前,倾洒而下。
“你?”肃国公的眼神,当真就是可以杀人了。
“你没有再见到皇上的机会了。当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念在儿时的情分上,饶过鲁宥策。否则,你们一家人,就在奈何桥上相遇吧。”
安潇潇话落,便双手负于身后,不急不燥地看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怎么会?”
安潇潇不语,有时候,让人相信眼前之事,就是这么地难。
“你想让我指控皇上?这不可能!”
安潇潇抿唇一笑,“如果我所料不差,皇上赐的毒酒,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的时间不多了。要信我,还是信皇上,随你。”
安潇潇也不再强求,反倒是退了一步,那样子,看似十分悠闲。
“对了,我忘记提醒你一句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并非只有你一个。比如说,当年那毒,是皇上透过了淑妃,再转呈到了鲁夫人的手上,才又送至你的面前。我说的可对?”
肃国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之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断然没有就此罢手的道理。两条路,要么信皇上,要么信我。随你。”
转身,看了一眼牢房的出口处,微眯了一下眼,“我数十下,你如果还没有做出选择,那我就当你选择了站在那个人那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