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混帐话呢?你知不知道,靖安侯当年可是常胜将军,从无败绩!”
“我知道。”
到了今时今日,澈公子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这位靖安侯,能那般的神勇了。
他的策略和胆识,固然重要,只怕,最重要的,还是那位安夫人的能耐。
“父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的澈公子,已经是完全地冷下了一张脸。
而钟离老将军在看了他几眼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头,不由得便垂了下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静默,安静得有些可怕。
半晌,老将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若非是我赶回来的太迟了,也不至于……”
澈公子的眸色微变,知道他这是要说什么了。
“父亲,过去的事情了,莫要再提。关键,还得是向前看。”
老将军又有些无助地坐了一会儿,最终只是看了他两眼,也知道他拿定的主意,自己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也罢。一切由你吧。为父老了。”
“父亲正值壮年,怎会老?”
老将军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
门外的小童看着老爷从屋子里出来,神色有些黯然。
想要上前劝一劝,可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分,又觉得有些不自量力。
最终,也只是挠了挠头,转身进去了。
“公子,您今日还给安小姐写信么?”
澈公子瞄他一眼,“多事!”
小童缩了缩脖子,又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四皇子府。
李庭玉看着月下的景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他的神色微冷,显然是没有兴致来赏景,而是另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