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安潇潇就将视线转到了方轻阑的身上。
方轻阑挑挑眉,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瑾王殿下这样敏感的身分,没有皇上的明旨,自然是没有人敢主动往前凑的。
毕竟,先太子的遗孤,这身分实在是有些尴尬的同时,对于皇上和诸位皇子来说,也是有一定的威胁性的。
若是当年先太子不曾病逝,那么,这位瑾王殿下,可妥妥的就是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了。
只怕也是因此,瑾王殿下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这才一直闭门不出,且从不参与朝政。
便是宫里的大小宴会,也是轻易地不肯露面。
他这般识趣,皇上待他,倒是宽容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皇上也一直不曾下旨,命方轻阑和安潇潇这样的神医过去瞧瞧。
十有,是不愿意让瑾王的身子大好了。
毕竟,皇上之所以留着他,也不过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和仁厚。
若是连兄长的遗孤也不能容,那只怕就要遭受天下百姓的唾骂了。
名声这东西,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虽然,这几年皇上对于朝政已明显有了几分的懈怠,处理政务,也常有昏庸之举。
可是大渊数百年的基业,自然不是几声叫骂,就能轻易地撼动的。
不过,对于常常在外游历之人,大都心中有数。
这大渊的江山,只怕不似这京城的繁华,如此锦绣。
相反,反倒是千疮百孔,累累病症。
如今皇子们一心只想着争夺储位,有几个真正将心思用在了利于万民之上的?
便是这个名声一直颇佳的李庭照,只怕也是先想着手握重权,其次,再想着其它的了。
瑾王并未下车,倒是他的随从进入茶楼对面的一家玉器行,似乎是买了几样儿东西,便送进了马车里。
随后,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回府了。
李庭希的眼睛眯了眯,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方轻阑。
“改日得空了,还是去看看瑾王兄吧。二殿下可愿同往?”
李庭照回神,有些掩饰地笑了笑,“若是得空,自当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