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等也是关心公子的安危。”
冯知寒见公子的面色仍然是一片铁青,心知不妙。
“公子,您只身一人在靖安侯府,属下等也是担心您会被人算计。如今影卫既然到了京城,不若就让他们跟在公子身侧,也好多了个跑腿的。”
意思就是说,若是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底下人,身边总得有人在吧?
冯知寒话落抬眸,注意到了公子的眼神迅速变化,冷然、嘲讽,以及一些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的神情,夹杂在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变幻不定,最后又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彻骨的寒冷,像是高山之巅的白雪皑皑,晶莹剔透不染尘污,然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冯知寒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之下,不知不觉中好像被一层浓重的寒气笼罩,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了冰人一般。
“本座的身边,不需要。记住,本座在靖安侯府还有大事未曾完成,你们所有人,要是谁胆敢来叨扰本座,小心本座翻脸无情。”
话落,右手挥出一掌,离其约莫三尺开外的一棵小树,轰然断成了两截。
主子的意思如此明确,他们自然也不敢再有半分的质疑。
公子只是吩咐不能让他们过去打扰,可是没说,不让他们都留在京城。
所以,众人面面相觑,鬼老等人,直接就住进了靖安侯府隔壁的一座府邸。
那里原本也是一处官宅,听说是赐给了哪位大人之后,偏巧大人被派去了外头的任上,如此,府第上倒是一直空着。
至于他们为什么有本事住进来,这个,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冯知寒与鬼老一起在院内的亭子里坐着,时不时地往侯府的方向看上两眼。
“鬼老,你说,公子在靖安侯府,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做?”
鬼老呵呵了两声,“冯公子,我不过是一介医者,揣度人心这种事情,我可是不擅长的。”
冯知寒白了他一眼,这话说地跟真的似的。
可如果他真的不擅长揣度人心,又怎么能在公子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还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我擅医,公子不傻,没必要跟我一个老大夫过不去。”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鬼老补充了一句。
冯知寒面上原本还有些不屑的表情,就这么直接僵在了脸上,然后任由对方含笑打量着。
冯知寒有些尴尬地动了动唇角,然后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小知寒,你也别这样,你别忘了,公子就算是失忆了,可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可是没有半分的减损。”
这么一说,猛然想到了之前公子在小林子里的出手。
的确,如果是自己扑过去,估计连三招也接不了。